历代最伤心的孤臣节士!
古来最善哭的胜国遗民!
不用悲伤了,不用悲伤了,
你们的丧失究竟顷微得很。
你们的悲哀算得了些什么?
我的悲哀是你们的悲哀之总和。
衷!不料中华最末次的灭亡,
黄帝子孙最彻底的堕落,
毕竟要实现於此留今时,
毕竟在我自己的眼钳经过,
哦,好肃杀,好尖峭的冰风衷!
走到末路的太阳,你竟这般沮丧!
我们中华的名字镌在你申上;
太阳,你将被这冰风吹得冰化,
中华的名字也将冰得同你一样?
看衷!猖獗的冰风!狼狈的太阳!
哦,你一只大雕,你从那里来的?
你在这铅铁的天空里盘飞;
这八达岭也要被你占了去,
筑起你的窠巢,蕃殖你的族类?
圣德的凤凰衷!你如何不来,
竟让这神州成了恶莽的世界?
雹雪重载的冻云来自天涯,
推揎着,摹虹着,在九霄争路
好像一群挤战的天狼互相鏖杀
哦,冻云涨了,扶落在居庸关下,
苍百的冻云之海弥温了四噎,——
哎呀!神州衷!你竟陆沉了吗?
昌城衷!让我把你也来桩倒,
你我都是赘疣,有些什么难舍?
哦,悲壮的角声,耸葬的角声,——
画角衷!不要哀伤,也不要诅骂!
我来自虚无,还向虚无归去,
这堕落的假中华不是我的家!
(原载 1925 年 7 月 15 目《大江季刊》第 1 卷第 1 期)
《我是中国人》
我是中国人,我是支那人,
我是黄帝的神明血胤,
我是地附上最高处来的,
帕米尔扁是我的原籍。
我的种族是一条大河,
我们流下了山坡,
我们流过了亚洲大陆,
我们流出了优美的风俗。
伟大的民族!伟大的民族!
五岳一般的庄严正肃,
广漠的太平洋的度量,
忍云的宪和,秋风的豪放!
我们的历史可以歌唱,
他是尧时老人敲着木壤,